自然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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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蝙布】你好,布鲁斯

本文又名《蝙蝠侠是怎么成为布鲁斯韦恩的》

超蝙、蝙布、超布三角形混乱ntr,很平淡、无聊、低智的流水账,不喜勿入

我觉得不刀

呃,角色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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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作为蝙蝠侠,已经很多年了。

若干年前的夜晚,他决定披上怪异的蝙蝠装、在哥谭打击罪犯。他没有本职工作,就靠着平时顺手从被他揍得找不着北的地痞流氓手中掳走他们的钱包,白天买点便宜的蔬果鸡胸肉沙拉凑合。当然比萨或者汉堡包还要更便宜、更大份,但为了维持他的八块腹肌和吓得混混们腿软的肱二头肌,他选择不去碰那些垃圾食品。

这个社会并没有对他做太多恶毒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理由采取痛扁罪犯的行动来报答社会。但是他想,他可能是先天地愤世嫉俗;他内心郁积着无法派遣的愤怒与仇恨。他痛恨着把他的城市搞得乌烟瘴气的罪犯,痛恨着哥谭阴雨连绵的天气,痛恨着那个毫无理由到处乱杀人的小丑,痛恨着隔壁大都会那个像神一样完美的阳光一般的明日之子。

他彻夜巡逻,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换好衣服回到破旧的公寓,被吵醒的房东冲他发脾气,让他不要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气息回房,弄脏了他宝贵的地板。他不想听他叽叽喳喳,反手把门口的柜台劈开了,用带着血腥气息的嗓音让他闭嘴。房东吓傻了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尿了一地。蝙蝠侠怕再多呆一会对方会让他赔偿,就离开了。后来他再也没走过正门,万幸的是房东也没让他赔偿。

当然,蝙蝠侠也不是省油的灯。从那以后他在每天夜晚除了夜巡以外,还会花些时间寻找新的落脚点。他可是蝙蝠侠,怎么可能天天被一个肥头大耳的无脑房东颐指气使。

落脚点并不是那么好找的。蝙蝠侠受够了将自己一米八八的身形塞进一米八的儿童床里、每天下午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一低头就把镜子撞出裂纹的悲惨经历。他需要一个稍微大一点但不要太大、气候适宜、舒适宜居、干净整洁、能够很好地掩藏他的身份的地方作为栖息处。

蝙蝠侠终于在哥谭市郊发现了一个洞穴。特别大、阴湿昏暗、极其环保的原生态脏乱差、除了能很好地隐藏他的身份一无是处。不过这里距离那个荒废多年的韦恩庄园很近,蝙蝠侠很快就找到了溜进去的小路,所以他觉得那个脏兮兮的蝙蝠洞也是可以忍受的;蝙蝠侠没有什么是可以不用忍受的。

所以蝙蝠侠便开始了他的拾荒养家之路。

他时不时地会从建筑工地拾一些钢筋、偷两桶水泥回来,一点点地把蝙蝠洞造出了一些模样来。韦恩集团也是一个极好下手的地方;设备科技水平极高,安保水平低得侮辱人的智商。尤其是那个老Lucius,手底下好玩的东西贼多,溜着他玩比他手下好玩的东西还好玩。蝙蝠侠从那里得到了很多设备支持;当然他和那些窃贼是不一样的,他每次都会留下一元美元硬币以示感谢、顺便支付费用。

慢慢地他有了蝙蝠车、蝙蝠镖和蝙蝠机。蝙蝠侠想Lucius还是愿意帮助他的,不然他不可能在公司接二连三地失窃的情况下还继续生产着类似的产品、丝毫不增强安保系统。

他去大都会看过,对面的超人也来哥谭巡视过。大都会距离哥谭很近,所以他免不了和超人有些接触。幸好他们第一次交手时、他已经不是一穷二白好欺负的傻小蝠了。他成功地用一个在自己身上好好地放着的炸弹唬着那个外星人乖乖地跟他一起完成了一个任务。超人瞪大了锃亮的眼睛说“那个炸弹一直在你身上?”的样子真是可爱。

然后Bruce Wayne回来了。

当然他并没有关注过韦恩庄园的主人是如何从失踪人口变为他的东道主的。他一如以往的每晚,在夜巡之后、天将亮起之前来到韦恩庄园,脱了一地的衣服,倒到一间偏僻屋子的柔软大床上,闷头就睡。他没有发现为什么这里的床铺变得整齐、为什么他放洗漱用品的卫生间变得干净,就连平时洗澡的水都变热了;他以为是哥谭的太阳把水晒热了。

有一天哥谭下雨了。

其实这个说法并不准确,因为哥谭常常下雨。如果单纯说是哥谭下雨了,并不能很好地指代某一天。所以如果蝙蝠侠想要准确地表述那一天,他应该说那是“他一如往常地从打开的窗户跃入房间脱下蝙蝠装就算很快太阳就会晒到他的蝙眼他也不想拉窗帘然后就这么躺到在床上哪怕因为下雨大夏天都冷得一比但还是不盖被子就睡觉结果醒来却发现有人给他盖了被子”的一天。

蝙蝠侠盯着明显是多出来的被子,思考了三秒钟。随后他打开蝙蝠手机,找到的新闻头条便是“Bruce Wayne归来”,甚至隔壁市的一个叫Clark Kent的记者都写了相关报道。真不知道这关大都会什么事。

看来这个韦恩还不算什么烂人。

蝙蝠侠提着手中的被子,这么想到。

“嘿,你的蝙蝠洞真不错!”

……之前蝙蝠侠是这么想的。

蝙蝠侠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洞穴里的西装革履的人,不着痕迹地、手摸上了一个蝙蝠镖。

“……你是谁?”

“很抱歉突然就这么进来了。”那个漂亮的人儿冲他举起了手,嘴角的弧度随意而天真,“我本来顺着我的庄园的地道发现了这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掌纹识别能识别出我,就让我通过了。我想这是你的地方吧,蝙蝠先生?”

“Bruce Wayne?”

“是我。”Bruce道。随着他的点头,他脖颈的肌肉被带着鼓起、放松。蝙蝠侠这才发现对于一个富家公子来说,他的身材确实太好了。西装包裹着的紧实躯体,不是一般的锻炼能够造就的。

“我想,你就是那个在我家睡觉的人吧?”Bruce冲他笑了笑,眼中闪烁着不同于他表现的样子的、狡黠的光。

“……你想要什么。”

蝙蝠侠手中紧握着蝙蝠镖,直视着那人,道。

 

Bruce资助了蝙蝠侠。

Bruce给他提供金钱、设备、食宿;蝙蝠侠从庄园狭小偏僻的房间搬到了一间通风良好的偌大卧室。他还认识了Alfred;Bruce说他平时不太用得着Alfred,如果蝙蝠侠愿意的话,可以随意差遣。

Alfred用一个冷淡而优雅的鞠躬回应了蝙蝠侠怀疑暗沉的目光。

“谨听指命。”

除了上述情况,蝙蝠侠还得接受这一切的附赠服务产品,并且对方拒绝包邮退货。

Bruce每天都爬到蝙蝠侠所在的滴水兽找他。

第一天Bruce带了美咖,蝙蝠侠没喝,把他赶走了。

第二天Bruce带了拿铁,蝙蝠侠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赶走了。

第三天Bruce带了卡布奇诺,蝙蝠侠犹豫了很多下,把咖啡留下,人赶走了。

第四天Bruce带了可可,蝙蝠侠没说话,抱着Bruce的腰把他送到了地面,自己回去喝可可了。

第五天Bruce还带了可可,蝙蝠侠正为这探班行为感到烦心时,那只氪星卷毛寄宿体出现了。

“咦,这不是Bruce Wayne吗?”超人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Bruce,又看了一眼硬着下巴的蝙蝠侠,道,“哥谭的骑士与她的王子,不错。”

“谢谢。”

“快滚。”

Bruce耸肩:“他总是这样。”

“我知道。”超人笑了笑,静静地漂浮在一旁,“很高兴认识你,Wayne先生。我看过关于你的报道。”

“那位Clark Kent记者写的报道吧?”Bruce笑道,“他真的很不错。他的同事,好像是Lois Lane?你经常救的那个人。她很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会很高兴的。”

“你来这有什么事吗?”

一个韦恩已经足够让他烦的了,现在还有一个艾尔。

“我在Lex的公司发现了小丑的卡牌。”超人把卡牌甩向蝙蝠侠,后者抬手轻轻地接住了,“虽然这可能什么也说明不了,但这的确是小丑的专用卡牌,市面上没有生产。”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站了起来。“我跟你去。”

“那——那我是不是该离开了?”Bruce冲他们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超级英雄要工作了,我想我这个普通人还是离开吧。你们要加油哦,毕竟那个小丑可不是什……么……”

蝙蝠侠发射钩爪枪,荡走了。

“呃,”超人看上去有点尴尬,“他总是这样。需要我送你下去吗,韦恩先生?”

Bruce摇头。“不用了,谢谢。我可以自己搞定。”

笑容褪去。“你们小心。”

韦恩和那个艾尔身上都有一种让蝙蝠侠心烦的特质。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但是如果让他选的话,韦恩或许没那么让他烦躁。他们同样在八岁失去了父母,他沉溺暴力,他沉迷酒色;他们很像,只是后者傻傻的样子让他心烦。他还比他有钱。而超人那种天然的正直与阳光让他觉得刺眼,或许在蝙蝠装上加一副护目镜是不错的选择。

是时候给Lucius留个便条了。

扑克牌的确是小丑特有的扑克牌。毕竟秃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蝙蝠侠想Lex不太可能是个例外,他们两个勾结大概是迟早的事情了。蝙蝠侠不是很意外,超人确实很震惊。蝙蝠侠白眼都懒得翻,转身回了哥谭。那个小少爷抱着他的枕头流口水,他只能换了个房间睡。

临走前,他听到了Bruce喊了一声蝙蝠侠。

 

超级英雄的日常实在是很无聊,尤其是当你开始不愁吃穿的时候。

以前蝙蝠侠白天不会一觉睡到下午。他还得在白天的时候出去调查一些合适的物资来源,用来建设自己的蝙蝠洞;然而他现在处于一种被哥谭首富包养的诡异状态。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也大可以用他是被雇佣的这种理由来安慰自己,但是他的少爷般的生活实在是显得很奇怪了。

“你还是不肯摘下你的面罩吗?”

Bruce时不时就会用这些问题来骚扰他。

Bruce最近也是愈发得寸进尺了。他的行为已经从探班升级到了工作干扰。他像是很了解哥谭哪里的罪犯多发,每次在蝙蝠侠努力地把对方的鼻梁揍歪的时候,他总会适时地上来补一脚,让对方的屁股先裂成两瓣。之前蝙蝠侠也发现了Bruce的体格不错,现在他还发现了Bruce的身手也不错,至少看上去是练过的,不是毫无章法地上来就是一顿胖揍。

他们一起痛扁罪犯的照片登上过哥谭头条,说蝙蝠侠是Bruce的小情人,他那些昂贵的玩具也一直是韦恩集团提供的。Bruce怕蝙蝠侠介意,想过用钱摆平。蝙蝠侠摆摆手,说他幼稚,当晚就把责编挂在隔壁星球日报的球顶,在他面前挂着星球日报的经典报道《超人登场》。他在旁边竖了个蝙蝠牌子,嘱咐超人不要太早把他放下来、但是也要在天亮以前把他送回自己的家,让他保证不会再口无遮拦地乱说话。

超人看着牌子和那个喂哇乱叫的男人,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人送回家了。

自从Bruce回归,蝙蝠侠就没在韦恩庄园呆的自在过,无处不在的Alfred总会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出现在他前往冰箱、酒窖、厨房、私房零食藏匿处的路上。他都要怀疑Alfred是不是在他身上安装了定位器。为此他久违的亲手检查并洗了一次衣服,被护臂的利刃刮伤了手指,第二天Bruce笑着给他贴了创口贴。那笑真不可爱。

就是因为全方位无死角渗透的韦福二人组,蝙蝠侠一直不愿意摘下自己的头套。当然他知道穿着沙滩大裤衩子和T恤、再配上蝙蝠头套是多么让人无语的搭配,完全可以让看到他这副模样的大半罪犯从此把他当成蝙蝠大宝宝,他也还是不愿意摘下。他也难说为什么;可能他不喜欢自己的脸。或者他不喜欢让那两个人看到自己的脸。

“你要是愿意摘下一次头套,我会很高兴的。毕竟你的下巴线条很好看,你一定也是一个很好看的人。”

Bruce坐在蝙蝠侠身旁,在数百米高的楼顶边上荡着腿、喝着可可。哥谭的夜景绝对算得上美国一绝。

“你知道我不会的。”

“嗯哼。有时候就觉得你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固执呢。像我一样。哎,其实说不定我们有挺多地方挺像的。比如我们都喜欢可可,喜欢甜食,喜欢偷偷溜去冰箱找吃的,喜欢赖床。顺便,我们都觉得那个蓝大个很好。”

“我从来没这么觉得过。”

“拜托,我一看就看出来了。他的确很帅气,是个可人儿。我想我下次可以试试找他约会,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他看上去有点蠢蠢的,就像上次采访我的那个记者一样。”

“他们就是一个人。”

“哦,这样……什么?你说超人就是Clark Kent?”

“嗯。”

“不是,我说,他们的相似之处少得可怜,怎么可能就是一个人。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采访你那次,后来发生了爆炸。我去救你的时候场面一片混乱,拥挤下那个记者就摸了一下我的屁股。第二天我看见那个氪星人的时候,风掀起了我的披风,他第一句话就是你的屁股真软。就这么知道的。”

Bruce怔怔地看着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用“这是别人的故事”的语气讲完了这一段话,笑岔了气。

“哎、哎,其实这么一说,你不觉得那个Clark真的很可爱吗?”Bruce一边擦眼泪, 一边道,“作为记者的时候他一直在想方设法地讨论着社会问题,作为超人的时候又一直在帮助着其他人。多好的一个人呐。他要是来到哥谭,或许你也不会那么辛苦、总是受伤了。这个无可救药的城市,或许也有一丝希望了。”

“我能搞定这一切。”

“我当然知道你能搞定这一切。你知道吗?本来我回来就是想着能够为了给这个城市做一些什么,但是发现你已经在努力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你做的真的很不错,我没有插手的地方。我就只能专职送饭了。这意外的还不错。Alfred也很高兴,他说我终于不会在年纪轻轻时就碌碌无为地死去,好歹还能多办几场慈善晚会,多多少少像一点我那个父母。你知道我父母吗?他们在我八岁的时候就死了。被枪杀在我面前。”

“哥谭人都知道。”

“啊哈!你是哥谭人!”Bruce像是发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把柄一样兴奋地指了出来,“这回你无法反驳了吧。”

“……”

“你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又不说你的身世。我也没有办法。”

“……我的母亲难产死的,我的父亲在我八岁那年,酗酒而死。”

Bruce吹了声口哨。“看来我们都不是过着什么舒坦生活的人。”

“我比你好。”

“不见得吧,至少我八岁以前还有母亲。”

“至少我不会将自己放纵于声色歌舞。”

“你把罪犯都揍得半死,还好意思说我?他们也是人,也有人权啊。虽然他们现在想不开干了坏事,但是你不能否认他们中大部分人都会走向正途的;企鹅人、毒藤女、猫女、谜语人以及小丑除外。你得给他们改变的机会。”

“不知道你面对杀害你生父母的人还会不会这么说。”

Bruce沉默了,双手紧紧交握。

“我想,我会的。”

蝙蝠侠看了他一眼。

“我会想杀了他,但是我会放过他。就这样。”

蝙蝠侠哼了一声。

“当你真的面对他时。”

 

不过从那一天起,蝙蝠侠觉得Bruce是个不错的人。

 

Bruce的确听从了Alfred的建议,接二连三地开慈善晚宴,平时韦恩公司的盈余除了给蝙蝠侠提供装备和公司投资使用,都捐了出去。他当即就赢得了哥谭和大都会联合举办的慈善大使颁奖会首奖,把Lex气了个半死。不知道是不是例外,当晚的慈善晚会就被炸了,居然连小丑都出现了。看来Lex和小丑联合不是开玩笑,小丑都愿意炸了会场给Lex出气了。

小丑一直在跟蝙蝠侠缠斗,说着“你可以消灭罪犯但不可能消灭罪恶”、“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罪恶的宿主”、“你内心的仇恨迟早会发酵并吞噬你”之类的屁话。蝙蝠侠表示他谁也不恨,只是Alfred不让他喝酒吃甜食的时候让他真的很想炸厨房。

慈善晚宴的地点在高处,或许有钱人和蝙蝠侠和猫都喜欢高的地方。爆炸震碎了玻璃,Bruce在救人的时候失手,掉出了窗外。

蝙蝠侠想要去救他,反手被小丑摁在了地上。

“别担心,我抓住他了。”

那个清朗的声音这么说。

蝙蝠侠翻身,将小丑压在身下,给他来了个五花大绑,丢给了身后的警察。超人正抱着Bruce,缓缓从窗外飘了起来,红靴子落在棕黑地毯上,柔软无声。

超人冲Bruce笑了笑,将他放了下来。他又对蝙蝠侠道:“看来有时候你还是需要我的。”

“我不需要。”

蝙蝠侠走过去,抱起Bruce的腰,就向窗外跳去。在彻底消失前,Bruce对着超人无奈地耸了耸肩。

 

在空中的时,Bruce亲了一下蝙蝠侠的脸。

“你发脾气的样子真是像我,蝙蝠。”

 

超人发现被蝙蝠侠揍完的罪犯们不需要住院了。

“看来那个好脾气的少爷改变了你不少?”

“……只是觉得他说的很对。”

“什么?”

超人眨眨眼。

“我不该决定他们的后半生是不是应该残废地待在医院里。每个人都会改变。”

“其实我觉得还好,毕竟你没有杀了他们。他们也可以在床上完成自己的《病床中的宇宙》、《犯罪简史》等等著作的。”超人笑着飘到了蝙蝠侠身旁,陪他一起看脚下的万千繁华,“当然。我更喜欢你现在这样。”

“蝙蝠侠不需要‘喜欢’。”

“蝙蝠侠不需要。但是那个面具下的人需要。”超人转过头,看向蝙蝠侠,“真是令人惊讶。但是我居然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都知道我的了。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蝙蝠。”

“我也不知道。”

“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和你不一样,小镇男孩。从我八岁以后就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了,而你一直在农场摘玉米。”

“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对玉米有什么偏见。”

“我没有,你可以放心了。”

 

蝙蝠侠或许应该因为自己的粗心懊悔,但是他确实不知道需不需要。当氪星人Lex的氪石搞得头大时,他或许就不应该追着小丑和他绑走的Bruce上天台。小丑是小丑,不是人。他应该知道小丑的目的是他,如果他先帮超人解决了Lex,然后再一起去找小丑,Bruce也许还活着。

“你知道你们是这么的相似吗,蝙蝠侠?”

小丑手中枪械的子弹穿透Bruce的头颅、他从至高层一跃而下前,他是这么说的。蝙蝠侠不知道小丑是什么意思。

他冲上去接住了Bruce的身体。怀中的人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当然说不出来,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小丑指的可能是他们对哥谭的想法,也可能指的是他们那自以为了不起的奉献行为。但是蝙蝠侠现在只在意Bruce嘴角的血。他看上去那么鲜活,似乎随时都会睁开眼,冲他笑着说“Boo!开玩笑,蝙蝠!你被吓到了吗?”。

蝙蝠侠合上了Bruce的眼。

不知道他有没有让他失望。

或许是这个城市让他们失望了;但蝙蝠侠会让她一直让他失望下去。

超人来到的时候,他看到蝙蝠侠抱着一个人;他自己的披风已脱下,包裹着怀里的人。

超人的唇颤抖着。

“那是Bruce Wayne?”

“不。”

蝙蝠侠摘下了头套。真可惜,他想,Bruce看到不到这一幕了。

他看向超人,眼底平静如常。

“I'm Bruce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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