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斯莫威尔的蝙蝠 三 正剧向
突然下了两天雨，军训停了好几次，终于有时间写文啦！（欢呼
我终于把大纲写出来了。几点预警：
-有原创角色，但是戏份……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很难说明
-剧情被我越改越严肃，还是干脆走正剧好了
-大量重要角色死亡，结局在be和开放结局之间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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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Clark非常关心这次案件的后续情况。
按理来说，他很少有这样的情况。因为哥谭的命案相比起大都会实在是很多，连环杀人案也不是从来没见过，手法比这个还残忍的也见识过。但是Clark就是难言地对它十分在意。
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Bruce要去做些什么。
Bruce不可能在面对连续两次连环作案之后还无所作为。但是昨天他和Bruce一起分析案件的时候，他的表现很正常，似乎并没有想要主动出击的意向。
然而他不能确定。他不敢确定。无论是蝙蝠侠还是Bruce Wayne，Bruce的演技都拿捏得恰到好处，Clark看不出来，不代表Bruce不会去做什么。
所以他必须去做点什么。
好吧，小记者的演技没有蝙蝠侠好，但是显然也是不差的，不然他不可能靠着一副平光眼镜坦坦荡荡活了几十年。他仍然记得Bruce说过的，第二个被害者作息规律，工作地点是香松叶酒吧。
Clark决定去做些什么。
把标志性的卷毛藏好，把刘海拨下来，过长的头发挡住了眉毛，平光眼镜掩藏住了漂亮有神的眼睛；微微弓身，让自己健硕的身形显得不那么惹人注目。以小记者的身份去酒吧的话，既不容易引起注意，又可以理所当然地调查，确实是非常的合适。
除了他是大都会人。
Clark一下班就赶了过去。
七点的时候酒吧里人还不多，调酒师在吧台摇着调酒杯，眼神慵懒随意地扫过那群尚早的夜晚就在买醉的晃浪人们，给他们调上一杯烈而淡的酒，让他们在这里得到所想得到的。
Clark在这里显得多多少少有点突兀。无论是小记者还是超人，他们身上都没有那种颓唐的气息。他点上一杯酒，坐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凌厉清澈的目光躲在平光镜之后，扫视着整个酒吧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他的耳朵动了动。
昨天被害者就没有来上班，按理来说，昨天才是调查的最佳时期。作为一个生活如此规律的人，他的缺席一定会引起同伴的注意。然而今天却不一定能像昨天一样得到那么多的消息了。
好好想想，Clark，动动你的超级大脑。
一个人生活规律，说明他不会喜欢、或者说不会愿意为预期之外的事情安排时间。他是个保安，和周围的人交流的可能性不大；发生计划之外的事情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是昨天在他应该离家上班的时候，房东太太却听到了他在和别人上床。那不可能是他的女朋友，而且他也没有女朋友；所以只能是别人。从现有资料来看，只能是酒吧里认识的女人。不可能是男人；如果是男人，房东太太一定会提到。当有些事物从未被提及时，那它就是默认的。
如果那个女人是天天来的话，那可能就有些棘手。Clark不能保证昨天发现被害者没有来的话，这个女人会感到着急而继续尝试寻找被害者的踪迹、或者只是毫不在意地离开。Clark没有办法排除这个“尚未见面”的女人杀害被害者的可能性。
Clark开始想的有些头疼。
如果他是蝙蝠侠，他会怎么想呢？
Clark不知道。
Clark从来都不知道。
Clark希望他知道。
Clark长叹了一口气，头埋到两手臂间。
“你看上去很烦恼，男孩。”
朗朗的声音响起，是年轻女人的声音。Clark抬起头。
她的头发长而直，乌黑的披在肩上。酒吧里暧昧淫乱的灯光并没有玷污她眼中纯粹的蓝色；尽管Clark还是觉得Bruce的眼睛比她美丽许多。
“我……”Clark抹了抹脸，最后还是冲着女人笑了笑，道，“没事，我很好。”
“是情吗？”
女人端着手上浅绿色的马丁尼，轻轻地坐到了Clark身旁。她和Clark保持了一个微妙而令他都舒适又有些局促的距离。
“呃，不是。”
身为一个记者，Clark自然有敏锐的嗅觉。他在找一个女人，而面前这个人就是个女人。他不能放过一丝丝可能性。
Clark决定稍微演一下。
所以当他说出不是的时候，他垂下了眼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来是了。”
女人一手撑着头，嘴角噙着微微的笑意。
“对方是个女人？男人？”
Clark被这个问题怔了一下。
“……男人。”
女人点点头，并没有什么表示。
“我好久没看到他了。”Clark一边描述，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女人的神情，“昨天他就没有来了，今天也没看到他的影子。我……有点担心。他是个作息很规律、严格自控的人。”
“哦——也就是说你平时常常看见他吗？”
“当然。”
女人神色如常，Clark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暗示不够明显。
“你想念他吗？”
“是的。”Clark说。
他的本意只是想要从女人口中套出一些话来，对方的问题却不禁让他回想起那个漆黑、冰冷的背影。他们仅仅半天前才见过面，但是这悠长的思念已经渗入了他的坚硬的骨骼、温暖的肌肉，他因为这无处摆脱的难耐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或许他的想念并不是因为半天没见；或许他的想念从未被甘露滋润。或许这根本不是想念。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和我共同小酌一杯？”
Clark被这个声音吓得一抖；他抬起了头。
是Bruce。
Clark坐在暗处，女人身在灯光之下，挡住了Clark。女人看向Bruce；他换了个区别于哥谭宝贝的发型，在乍明乍暗的灯光下显得面容不清。
女人笑着往一旁移了移，给Bruce让出了一个位置。同时她成功地紧贴着Clark，坐到了他身旁。
Clark猛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藏在昏暗的阴影中。可他的身形的确不是什么易于隐藏的小东西，Bruce还是看到了他。
“这位是……？”
Bruce眯起了眼睛，Clark手抓紧了大腿、脸皱成了一团。
完了完了，一定被认出来了。
“我们不认识，只是看到他刚刚似乎一脸因情所伤的模样，就过来了。”女人柔软灵巧的手搭到了Clark的肩上，明日之子、人间之神为这一触碰可能导致的连环后续颤抖了，“你们要不要认识一下？”
Clark视死如归地抬起头，冲着Bruce看上去明媚无比的笑容露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
“你、你好……”
Bruce的嘴角略一僵硬，笑容的弧度却不改变。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我想你不介意这里多一个人吧？”女人举了举手中一口未动的马丁尼，“喝酒的话，人多点也不错。”
“当然不，我美丽的小姐。”
“这边这个可爱的大男孩正因为思念而头疼呢，”女人安抚性地拍了拍Clark的后背，看向Bruce，Clark在女人的视线外咧着一个非常尴尬的微笑，“你有什么好办法能帮他吗？”
“我的事情不重要！”Clark连忙摆手，“真的！我们换个话题吧！”
“不要害羞。”女人转过头来看他，“你说是个作息规律、严格自控的人？”
“……是、是的。”
Clark在内心泪流满面；特别是当他看到Bruce玩味地挑起了眉毛时。
“你有什么办法吗？”女人像是主持人一样把话头抛给了Bruce，“我看让他放弃并不是一个好选择哦。看上去他用情非常的深。”
Bruce点点头。
“如果对方并不知道你的感情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告诉她。只有你一个人默默思念，往往是没有结果的。”
Clark没敢把“她”矫正成“他”。他只敢默默点头。
“我也建议你表白。”女人说，眼中闪烁晦暗不明，“毕竟大家的时间都不多了。”
“嗯？”Clark皱眉。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直直地看着Clark。随后她轻松地笑道：“毕竟你也老大不小了，对吧？”
不，我才他妈的二十四岁。
“我前几天也在这里认识了一个人。”女人的视线在Clark身上兜兜转转，“我也两天没看到他了。尽管我有些在意他现在的状况，但我想我们的思念是不一样的。”
Clark和Bruce同时抬起头。
Clark：“一个人？”
“嗯哼，他是这里的保安。”
Clark：“能详细讲讲吗？”
“哦，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只是他看上去有些呆滞，我有些担心他。仅此而已。”女人坐直了身，看上去想要一副想要离开的模样。
“等一下，小姐。”
Bruce侧了侧身，极其巧妙地挡住了女人的去路。
“可否详细讲讲？”
女人笑了。“看来你们两个对那个人的兴趣比对我的还要大啊。”
突然亲昵得仿佛二人相识已久的语气让Bruce皱了皱眉。他微微欠身，嘴角的微笑带着甜蜜的诱惑。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要知道是什么让你挂心。”
“他下班后我陪他喝了几杯。他醉了，我把他送了回去。就这样。”女人的口齿突然变得严肃和清晰，“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反手像是凭空变出一样拿出一张黑色名片，却递给了。
“今天跟你们谈的很开心，二位。”
女人站了起来，没有带上她的马丁尼。
“Clark Kent，”她在被点名者惊疑的目光中点头示意，“Bruce Wayne.
“或者超人，和蝙蝠侠。”
女人举起了手，冲他们微笑。“我是Zantanna Zatara。回见。”
响指之后，Zantanna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逐渐嘈杂的酒吧中。
“Bruce，”Clark紧紧地捏着手中的黑色卡片，“我现在相信是魔法了。”
“……我想，我也是。”Bruce朝Clark投去玩味的目光，“暗恋……？”
“不！别提了！”Clark捂住脸，“我只是想要尝试套出有关被害者的信息而已！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或者说，你怎么知道要找她。你搭讪的时候，目的性很强。”
Bruce立刻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仿佛那个令Clark的心忍不住怦怦直跳的笑只是一个随开随关的水龙头。
“我调了监控；那个，Zantanna，就是跟着他回到了家的人。”Bruce的目光下移到了Clark手中的名片上，“如果她真的会魔法，那这一切看起来也并非如此不可思议了。”
“只是，真的不敢相信魔法这种东西是存在的。”
Bruce看了Clark一眼。Clark与其说是说出了Bruce未说出口的话，不如说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相同的疑惑。他本身其实也已经是一种近似于魔法般的存在；只是他是一种有理有据的魔法，一种看得见摸得着的魔法，一种坦坦荡荡存在于光天化日之下的魔法。他内心自光明，前路自宽敞。他没有需要藏匿于心中的污秽。
一阵细微的震动声惊醒了二人相视间的沉默。
Clark从口袋中掏出了那个小小的通讯器。
“是联盟。”Bruce说道，按住了耳中小而不易被察觉的耳机，“小丑越狱了。”
Clark和Bruce看了对方一眼。
“Zatanna的事先放放。”
Clark说，在Bruce默认的目光中。
超人先上了。
蝙蝠侠蹲在不远处的哥谭老高层建筑的滴水兽上。只有小丑一个人跑了出来；这很奇怪。他没有支援，也没有帮助。他就这么一个人孤立无援地在阿卡姆附近的楼顶活蹦乱跳，漫无目的。
这真是太奇怪了。蝙蝠侠想，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神奇女侠和其他人也上了。
小丑和他们纠缠，没做出什么攻击性的措施，却引来了无数现场直播的直升机在上空中盘旋。
蝙蝠侠暗自思忖着小丑的目的，有些心不在焉地落到了混乱而有些可笑的战场之外。他并不担心小丑究竟能不能被抓回去这个问题；这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一个愚蠢的发问。但是他希望能够从小丑口中问出一些线索。
蝙蝠侠没有料到小丑会主动送上门来。
小丑在蝙蝠侠落脚之处精确地投下了几枚炸弹，蝙蝠侠一个侧翻滚到了一旁去。小丑在那里等他。
蝙蝠侠抵达的时候悄无声息，所以如果他现在通知其他人，尽管他们可以迅速赶来，但是多多少少会有些时间间隔。他沉默地看着小丑，后者回以一个扭曲的笑。
“拯救世界的大英雄……现在感觉是不是很好？”
蝙蝠侠按在耳机上的手顿了顿。“你知道？”
“我知道。”小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但是他不知道。说实话，我并不是个什么实体，所以你们也可以说，我不知道。因为我不存在。”
“你当然存在。”蝙蝠侠站了起来，直视着小丑混沌却犀利的双眼，“只是……你是个什么存在？”
“我无所不在，”小丑微微一笑，那是蝙蝠侠从真正的小丑身上从未见过的诡异微笑，违和感像空气一般渗透了他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与细碎角落，“只要有人类，我就存在；只要有生命，我就存在。你不可能彻底铲除我，你之所以沦落至此，不过因为我扎根于哥谭。Bruce Wayne.”
蝙蝠侠按下了通知联盟前往此地的按键。
“我存在于你，蝙蝠侠。”
圆形炸弹物隐隐约约地从小丑口袋于手中显露，超人在第一丝粉色的光照入蝙蝠侠的眼中前就冲了出来，挡在了他身前。蝙蝠侠瞪大了眼，手已经因刻入骨髓的警惕摸上了万能腰带里的氪石。
“咳咳，”超人在粉色的气氛中轻轻咳嗽了两声，“B，你没事吧？”
超人看上去很平静，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放松。
“我没事。”
“超人！”
神奇女侠落在了他们两个身后，冲上去将小丑按倒在地上；后者已经因不明的原因昏睡了过去。他们看到超人正握着蝙蝠侠的手腕，蝙蝠侠正一脸警惕地把手探上了万能腰带。
“你们……”闪电侠看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一时语塞。
超人并没有留意到背后发生的一切。
“B……”
他无法透过含铅的面具看清蝙蝠侠的表情。但是他能认出那双湛蓝的、坚定的眼睛；手中的手腕硬朗而脆弱，几乎被他圈在怀中的人坚韧而不屈。蝙蝠侠总是这么警惕，哪怕他面对的人是他毕生最信任的伙伴、最疼惜的后辈。他总是小心翼翼地计划着一切，严谨地行动，未曾考虑过将自己的感情置于任何一个地位；超人总是想让这个大他四岁的人明白人类所能拥有的感情有多美好，却忘记了对于对面这个实实在在的人类而言，自己才是一个外星人。
疲惫的神色；昨天一定是彻夜地在搜索相关的信息，才忽略了自己的休息。紧锁的眉头；但是超人知道蝙蝠侠并不真的想伤害他，无论如何，蝙蝠侠都难以真正永久、不可回溯地伤害他。温润的嘴唇；一定是在来的路上喝过醇厚的咖啡，或者香浓的可可，或者一杯同样温润的水。
超人把蝙蝠侠往自己怀中扯了扯，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Holy……”
蝙蝠侠听到耳机中绿灯侠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以及头顶无数直升飞机的轰鸣声。